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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兒坨與六郎井,大西山的楊家將傳說,是真是假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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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-02-03 17:14 | 稿件來源:北京晚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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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從居庸關到拒馬河的大西山一帶,曾是宋遼鏖戰之處,赤膽忠心的楊家將在這裏戍守邊關,浴血疆場,創造了可歌可泣的英雄傳奇。盡管由於年代久遠,古戰場遺跡已難以尋覓,但至今,民間仍流傳著大量楊家將的傳說。

  房山城關一帶,傳說楊六郎單槍匹馬深入敵陣,中毒煙昏迷於馬背,曾在西虎嶺南麓的白水寺躲過一劫,而距白水寺不遠的羊耳峪村,據說是穆桂英寄養兒子楊文廣的地方;昌平區流村鎮西峰山村的一口古井,相傳是楊六郎用大槍戳出來的,所以被稱作六郎井或金槍井;同屬於流村鎮的馬刨泉村曾有一眼泉水,據說是楊六郎的戰馬刨出來的,所以叫做馬刨泉,這座古村也由此而得名;居庸關關溝七十二景中的六郎拴馬樁、六郎飲馬泉、五郎像、六郎影、五郎卸甲洞、穆桂英點將台等,均出自楊家將的傳說。

  當我遊走於大西山,每每被楊家將的傳說所打動。上千年來,這些故事在民間口口相傳,或許寄托著人們對英雄的景仰之情。當我得知楊家將傳說早在2008年就被列入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項目名錄之時,更加感受到這一民間傳說在群眾之間的長久影響力。

西虎嶺虎雲亭上,繪有和穆桂英有關的民間傳說。

白水寺石佛碑,寺內三尊石佛系北京現存元明時期最大的石雕佛像。

  白水寺與羊耳峪

  指揮衝鋒,大抵有兩種情形,一種是“給我上”,另一種是“跟我上”,衝鋒的位置可見指揮官的品格。上千年前的宋軍元帥楊六郎,屬於後者。

  相傳,北宋年間,遼軍侵占幽州後,又企圖進犯中原。他們調集重兵,在大房山一帶擺下天門陣,並向楊六郎發出最後通牒,如果宋軍能破此陣,遼軍從此偃旗息鼓,永不襲擾邊關。否則,大宋朝廷須向遼國進貢稱臣。

  知己知彼,方能勝券在握。楊六郎不顧眾將勸阻,執意單槍匹馬親自探陣。理由有三,一是單人獨騎目標小,不易被發覺;二是他需要精準的情報,也就是說,第一手材料對研究制定破敵之策至關重要;三是他對自己的應變能力和戰鬥素養有足夠的自信。當然,最重要的一點,用當下的熱門詞匯來說——他有擔當意識。

  楊六郎探明敵陣虛實後,在返回營寨途中,不慎被遼兵發現。遼兵將他圍困在一條狹窄的山谷,然後點燃一種特制的藥草。藥草散發出的濃煙瞬間彌漫整條山谷,那情形,相當於現代戰場上投放的毒氣彈。楊六郎伏在馬背上,昏迷過去。當他醒來時,眼前是一座石砌的古寺,門楣上有“白水興隆寺”幾個金字。順便交代一下,房山城關西北的這座古寺,原來是一座無梁殿,沒有一根木頭,全部就地取材,用當地的花崗巖建造。寺內有三尊花崗巖佛像,中間的如來佛像高一丈三尺,兩旁的文殊、普賢雕像也高丈余。三座佛像俱為立像,衣紋流暢,造型古樸,據說,那是北京現存元明時期最大的石雕佛像。

  還說楊六郎。也許僧人躲避戰亂去了,白水寺內空無一人。饑腸轆轆的楊六郎無意間發現戰馬在啃墻皮,他也揭下一塊,放到嘴裏一嚼,味道還不錯。原來,為了使墻壁堅固,抹墻的泥是用江米汁和成的。就這樣,楊六郎和他的戰馬靠吃墻皮恢復了體力,並且順利返回了營寨。後來,他率軍打敗了遼兵,重修了白水興隆寺。

  這座使楊六郎躲過一劫的千年古寺,位於房山城關與108國道之間,寺內有1984年被列為北京市文物保護單位的石佛3尊。為尋訪楊家將的傳說,也為瞻仰石佛,我駕車前往白水寺。但車載導航把我帶到標的點後,眼前是一片零亂的工地。我四下踅摸,發現一塊寫有《白水寺森林公園遊園須知》的警示牌,可是,“園”呢?我沿著一條土路往山上走,趟起的浮土很快落滿了鞋面和褲腳。走得無心再走時,終於遇見兩個頭戴安全帽、身穿工裝的人。我向他們打聽白水寺的方位以及有關楊家將的歷史遺跡。“白水寺?封了,早就封了。妳沒看見嗎?現在這裏是工地。”年輕一點的回答。“我們是外地人,來這裏幹活兒的,別的不知道。”年長一點的補充道。

  當我又回到那塊警示牌跟前時,一位身穿黑色羽絨服的老人安閑地站在那裏。我上前搭訕。當他得知我開車50公裏、從石景山專程來遊白水寺後,猶豫不決地說:“白水寺在山那邊呢,上山的水泥路都刨開了,還挖了溝,忒不好走。”我告訴他,不看到白水寺,實在不死心。他一笑,又一揮手,決定帶我去看白水寺。

  白水寺位於西虎嶺南麓,我們從北面上山,這是唯一的選擇。說是繞道,其實“道”已經被溝溝坎坎取代了,到處是挖掘機留下的車轍印。我們踩著地上的暄土,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山上走。老人在前面帶路,我跟在後面,邊走邊拍照。西虎嶺上的石頭形態各異,像被女媧丟棄的靈石,假如被空空道人攜入紅塵,或許又是一段人間傳奇。可惜這裏不是青埂峰,寫作《石頭記》的那位曠世才子也早已作古。

  西虎嶺三面環山,南邊是燕山石化區。老人說,他就是從石化區退休的,在這一帶生活了30多年。對流傳於房山城關一帶的楊家將的故事,他不置可否地說:“那只是傳說,沒有史料依據。”又說,既然祖祖輩輩口口相傳,也許確有其事,只是在傳播過程中添枝加葉,摻雜了演繹的成分。

  途徑山巔的一座涼亭時,老人坐下歇腳。他語氣肯定地對我說,這座亭子是個地標,妳一定感興趣。然後,他指著亭子的上部讓我看。哦,亭壁上繪有穆桂英英姿颯爽的彩畫,不光內側有,外側也有,那些栩栩如生的圖畫,使我想起小時候看過的小人書《穆桂英掛帥》。作為楊門女將,穆桂英武藝超群,身懷絕技,據說她的神箭飛刀是神女傳授的。與楊六郎一樣,穆桂英也是一位身先士卒的領軍人物,她之所以成為家喻戶曉的巾幗英雄,除了高超的軍事本領,還有高尚的個人品格。

  這座涼亭叫虎雲亭,亭子上的圖畫都是根據這一帶的民間傳說繪制的。離這裏不遠有個村子,原來叫紅羊峪,因為穆桂英把兒子楊文廣寄養在了那裏,更名為養兒峪。後來,人們又根據諧音,把村名改成了羊耳峪。穆桂英征戰間隙,在一塊巨石旁邊生下了楊文廣,那塊巨石形似大象,被人們稱作“大象石”。如今,羊耳峪村已不復存在,那裏蓋起了樓房,成了一個居民小區,但大象石依然存在。

  據《房山縣誌》記載:“羊耳峪大象石,縣西北十二裏,一名紅羊峪,有大石高兩丈余,形似象,故名象石。上有貞元乙亥仲春二月二,金朝遺字刻石具文:古石,異樣,其形類象,問我生時,天地未判。”如今,大象石周圍建起了象石苑和拱門公園,這裏已成為附近居民談古論今、休閑乘涼的好去處。

  昌平區西峰山村有個撂子台,房山區羊耳峪村有塊大象石,在傳說中都是楊文廣出生的地方。那麽,楊文廣到底出生在哪裏呢?總歸是出生在亂軍叢中,至於撂子台和大象石,不必深究,因為這只是傳說而已。

  我們繼續在溝溝坎坎間閃展騰挪,終於到達白水寺門前時,寺門緊閉,一邊是一座臨時搭建的紅色工棚,另一邊是一副銹跡斑斑的鐵架子。看樣子白水寺已關閉很久。“這回死心了吧?”老人說,“如果還不死心,工程結束後再來。到那時,這裏是森林公園,白水寺也會對外開放。”

六郎井上蓋起了涼亭

望兒坨

  望兒坨與六郎井

  我在空闊的西峰山村大街遊走時,天寒地凍,街上沒有行人。一籌莫展之際,碰到一村民。他寸頭,闊臉,中等身材,藍色舊制服上的銅質紐扣格外搶眼。帶我往前走了幾步,村民指著東南方向的一座孤山,說:“看見沒有?那就是望兒坨。”

  因為視線沒有建築物阻擋,可以清楚地望見望兒坨。“山頂上還有一座炮樓呢。”我說。“哈哈,那不是炮樓,是瞭望塔,護林防火用的,剛修沒幾年。”對方糾正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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